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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简单的事情做好 非常不简单

——邹碧华:司法体制改革的“燃灯者”

  发布时间:2021-08-16 10:13:31



   2014年12月10日,时任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的邹碧华,在赶赴一个司法改革座谈会途中突感不适,送医院抢救终告不治,生命定格在47岁。英年早逝,令人痛心,他是上海一名普通而又不普通的法官,他为了自己的事业鞠躬尽瘁。

   他说过:这里是人民法院,我们就是为了解决人民的问题,如果说人民的问题解决不好,这块牌子早晚会被人民给摘掉的。

   这是一起火灾诉物业公司败诉后一再上访的案子,当他走进了那条老巷、当他迈进了那座被火烧后破败不堪的家、当他看到了那位坐在废墟中的聋哑老人,聋哑老人用手语诉说着心中的不甘和无助,他告诉老人家:案卷我已经看过了、法院的判决是没有错的。老人家着急的拍着腿,一刹那的错愕后无望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
   在现场了解的详细的情况后,关于消防栓内为什么没有水?电路为什么年久失修?让同事把相关单位的负责人请到法院。在和聋哑老人用手语沟通后和老人家说:“你有老母亲,我也有,你的问题我们商量一下,我来解决。”就在那一刻,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和求助者,而只是两个普通的儿子。

   法条不再只是冷冰冰的文字,法官也不再是冰冷的司法机器,他们都是有温度的,背后承载着期盼、权衡、取舍与判断,拉近民众的距离,设身处地的为当事人着想,如何做一个充满人文品格的司法者,让司法过程充满亲和力,这才是每一名法官都应该去追求的目标。

   一时间,所有的复杂的情绪让一位老人家不知如何表达,痛哭着跪了下来,他赶紧扶起老人家拥入怀中,老人家抽泣着嘴角,瘫软的在邹法官的臂弯里流出了希望和光明的眼泪。这一刻,不需要任何的言语、不需要任何华丽的词藻。从无望的眼泪到光明的泪水,这就是一个法官给一个不懈上访者最好的回答,也是慰籍那在火灾中消逝的老母亲。

   他说过:哭不是坏事,它可以排解身体的负能量,一个人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,完全由自己心境来决定,心里面有阳光,看到的世界就是温暖的、美好的。作为法官,首先要懂得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

   信访的目的是为了化解矛盾,而不是激化矛盾。法官陈阳被当事人激动之下抓花了脸,当信访办康达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的时候,他板起了脸说道:我听说陈阳把水杯都砸碎了,作为法官首先要学会控制好情绪,法官是吃过法条的人民,要把法条和面条搅拌在一起,要让当事人吃法条就像吃面条那么顺畅。

   面对一个有些情绪的小法官来续假,他语重心长的询问请假的真正意思到底是什么,是真的想休假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想做逃兵,对于当事人的误会及过激的行为让你受到了委屈,当委屈二字说出来的时候,陈阳的眼睛里闪烁出被认同的目光,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在慢慢的释怀。在法官陈阳犹豫一些的时候他又郑重地说道:你也应该知道,你的行为确有做的不恰当的地方,更不应该为当事人不理智的行为而选择放弃呀。

 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忍受谩骂、污蔑、威胁成了每一名基层法官从业后的“必修课”,当事人的误解、网络暴力、键盘侠们不明就里的跟风谩骂,对很多法官造成了巨大的伤害。

   一次庭审中,原告出口说:法官姑娘,你太嫩了,你回避,这样的语言攻击和质疑,无疑让陈阳再一次内心受到了重挫,其实她并没有真正的想放弃过,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在研究案情,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,想打一段退堂鼓。

   当同事把陈阳被网络暴力后,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陈阳,陈阳在跑步机上无言的身影让人心疼,他关掉了跑步机和陈阳聊起了家常,聊起曾经自己上学时有些失败的小过往,对于屡屡受挫的陈阳,他表示非常理解陈阳此时的感受,通过聊家常式的促膝长谈,告诉陈阳:要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寻找光明。一番设身处地的谈话让陈阳重新燃起了战胜自己的火焰。再次开庭的时候,她用智慧化解困局的机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禁由衷感叹,原告的叫嚣被她几句话叫停,几名证人都在陈阳出其不意的盘问下相继露出了马脚,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会心而欣慰的微笑。陈阳的经历在讲述我们的生活并不完美,但正因为它的不完美才更需要我们去努力,要学会在误解中去寻找阳光,用智慧去化解困难,追梦路上荆棘密布,但我们要坚信可以到达终点。

   他说过:纠错精神,重若力鼎,法院的威信和法官的信誉就是在一笔一画、一点一滴的纠错当中建立起来的。

   每年为大家分发74000份报纸、4422份杂志、3800多份文件、35600多份信件,处理退信4000多封。这就是收发室的贺老师,从部门转业到法院25年依然没有提拔,有没有觉得心里委屈?贺老师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,他想到的是自己已经牺牲的战友、为了今天的和平在战场上缺胳膊少腿的战士,自己的连长火化后,随手抓起一把骨灰都能抓到几片弹片,讲到这个时候就连上过战场的贺老师都涨红了眼眶,紧握的拳头放在了胸口,这就是他们的信仰。虽然在看大门,但身后就是有着国旗的大楼,做好本职工作,就是他现在的信念。他认同的拍了拍贺老师的肩膀说:把简单的事情做好,就是非常的不简单。

   做好我们该做的,珍惜我们拥有的,当老的时候回忆往事时,能历数曾经做过的贡献,那是比提拔更大的胜利,多一分责任心、少一份功利心,把简单的事情做好。

   他说过:司法改革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造一支精锐的法官队伍。一个人应该有信仰,有了信仰,更不应该流失。

   康达第一次提出辞职,他并没有批准。而同事和他讲起了康达的情况和迫不得已离开的理由后,他批准了康达的辞职。

   逐梦路上,风雨同舟、志同道合,互相是亲密的伙伴,也是一同战胜困难、改变世界的战友。他曾以为可以一起看到梦想实现的那天。然而,因为现实的原因,并肩的伙伴渐行渐远,这样的离别最令人伤感,昏黄灯光下,那个孤独的背影仿佛在说,你走吧,我留下。哪怕从此独行,点灯的人,怎能没有我。

   他在康达生日聚会上背诵了特蕾莎修女的一首诗——《无论如何》

   人们不讲道理,思想谬误,自我中心,无论如何,还是要去爱他们;

   你所做的善事,明天就会被人忘记,无论如何,还是要做善事;

   诚实和坦率,使你很容易受到伤害和欺骗,无论如何,还是要诚实和坦率;

   人们喜欢追随赢家,同情弱者,无论如何,我们还是要为弱者而奋斗......

   这样的一首诗,值得我们所有人共勉。它让很多问题有了答案。不忘初心、牢记使命。始终坚定地朝着理想迈进,任它惊涛拍岸,杂念就不是杂念,犹豫就不再是犹豫。

   一个菜市场,瓜果蔬菜、鱼肉禽蛋琳琅满目,最后一切都要落实到那杆秤上。

   一座城市,大厦林立、高楼栉比、车水马龙,法院就是这座城市的一杆秤,作为这杆秤的执掌人,我们的法官必须要对我们的法律具有崇高的信仰。

   法院一年打上万个案子,而老百姓一辈子也许只打一次官司。

   一次的冤假错案,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一辈子的事情,所以我们要提倡:崇德尚法、慎思明辩。要办的每一个案子都要经得起社会的这杆秤。

   近年来,法官对案件质量终身负责的司法责任制不断深化落实;审判管理评估日益科学化、精细化、智能化;全流程无纸化庭审在更多法院成为常态;更多年轻法官正在工作中崭露头角……作为司法体制改革“燃灯者”,邹碧华一直激励着广大司法干部忠诚履职、为民服务、担当作为。

人们深情缅怀这位用生命捍卫法律尊严的勇士,希望让勇于担当的“邹碧华精神”永驻人间。刹那芳华,即是永恒。

   就像主题曲《点灯的人》歌词那样:

   点心灯千百朵,

   百转千回走过,

   一点一点闪亮,希望无穷。

   幸福一辈子守,

   岁月依然有梦,

   梦想甘愿埋头,爱越明亮越恒久,

   点灯的人,怎能没有我。

责任编辑:杨欢    

 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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